一顶黑色礼帽的少年拘谨地问道。 “是我,有什么事吗?” 从厨房中解脱出来的格丽斯太太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年轻人,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高挺的鼻梁从侧面勾勒出完美的曲线,面色苍白,但眼镜下的黑色眼睛却又清澈无比。 “我叫安东尼,是来租房子的。” 安东尼从腋下夹着的笔记本的书页中取出一张被折的很服帖的报纸,递给台阶上的妇人:“没有行李,只有我自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