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羊毫毛笔轻落在普通的宣纸上,蘸的是普通的墨。笔,十六文一支;纸,三十文一刀;墨,六文一锭。没有砚台,就直接在凹凸不平的火坑石围子上滴水研磨。 一篇契文匆匆写就,字迹倒是漂亮,是一手端正的小楷。 何渭放下毛笔,揉了揉手腕。 “成了。” “这就成了?” 换上备用衣衫的陈酒挑着眉头,一脸犹疑。 “咋,嫌寒酸呐?”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