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闷热而潮湿,矿洞斜向下蔓延而去,仿佛鲸鱼深邃的喉腔。一盏盏煤油灯挂在金属支架上,被厚厚的玻璃罩住,漫开昏暗发黄的光线,照亮了一颗又一颗弥漫翻涌的粉尘,也映出了一张又一张灰头土脸的脸庞。 噼啪,噼啪, 碎石和土块敲得矿帽震响。 沐浴在淡红色的蒸汽里,矿工们脱光了膀子,只在腰间裹一条脏乎乎的裆布,身上被砸得青一团紫一团。土壁不停渗着水,砸在满是汗滴的肩背,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