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人定,德惠翁主暂居的府邸内,灯火渐次熄灭。 德惠翁主坐在镜前,由侍婢拆解头发。 “什么时辰了”她问了一句。 侍立在旁的陈嬷嬷回道:“翁主,过会儿就二更了。” 德惠翁主点点头,看着镜中逐渐洗尽铅华的自己,怜惜地摸了摸略显疲态的脸庞。 时光真是最残酷的东西,还记得当初嫁到大凉,这张脸娇嫩的跟朵花儿一样。二十来年过去,这朵花儿不可避免地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