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抱着煤油桶,歇斯底里地向台阶之上的微光狂奔。 只有我沉重喘息和尖叫的地下室里,幽暗而粘稠的漆黑之影随我一起冲向彷佛无尽遥远的地面。 踩空让我嗑得头破血流,但我丝毫不敢停下,终于,在那究极恐怖降临前,我跌跌撞撞扑出地下室,像是被海浪拍在沙滩的鱼仰躺着开合嘴巴。 我面前的地下室入口,不甘的可憎之影退入漆黑。 不需要镜子我就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狈——鼻腔涌出的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