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呼了一口气,心里一下子空明了许多,觉得那个绑在自己心头十一年的疙瘩,终于消失了。就连对钟茂典的怨恨,都少了很多。她觉得,只要随花姐姐还开心地活着,就够了,其他怎样都无所谓。 “谢谢姨娘。”萧听雨真诚地笑了一回。 柳易冬摇头,“你不必谢我,随花在那段痛苦的时期里,能有你的陪伴,我才要感谢你。” 萧听雨笑了笑。 钟茂典立在那里,虚着眼睛望向远方。他一下子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