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那一刀,在他那里留了后遗症,他光是动动那些疯狂自私的念头,都会有应激反应,就像那晚看到浴缸里的血一样,会心慌、恐惧、焦躁不安。 林浓拿起床头柜的笔,在所有文件上一一签字。一式三份,她只留一份,其余的还给季攀夕。 他没有接,握住了她的手。 “林浓。”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他的眼睛。她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卑微无力得像在乞求。 他用指腹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