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能手刃仇人,但陆常悠欠他父亲的这笔账,他身为人子,必须讨回来。 他和林浓早就达成了共识,梵帝斯会到今天这个地步,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也有他的推波助澜。 陆常悠盯着那颗子弹,愤恨至极,不甘至极,她恨季修和铁济沙,也恨景九祁,恨每一个把她困在过往屈辱里的人,谁都不无辜,谁都是凶手,害她也好,迫她屈服也好,是他们把她钉在了耻辱柱上,夜夜不得安眠,生不如死。 她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