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堤上,方继藩正坐在那儿,手上拿着竹片,一面提笔计数。 门生们体恤他啊,给他安排了这么个清闲的事儿。 可在这儿,即便是方继藩,也无法过得多舒坦。 他想找皂角洗头,想美滋滋的洗个澡。 可是……太难了。 倒不是没有井水,只是……一言难尽。 等朱厚照和胡开山背着麻袋上了河堤的时候,方继藩一脸鄙视的看了一眼朱厚照,在他的竹片上,记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