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经默不作声。 从前那个带着几分傲气的读书人,早就不见了。 海风抹去了他一切的菱角。 在这船上,与人患难,使他能理解每一个人,无论卑鄙如张鹤龄,见钱眼开如张鹤龄,臭不要脸如张鹤龄,凶残无耻如张鹤龄,他竟也能察觉,这个人……依旧和自己一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任何傲慢和不屑,又或者道德上的优越感,在这汪洋大海之中,没有丝毫的意义。 徐经抿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