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重重,印在六角窗棱上。简竹拿一手执着蒲扇,一手托着燃着沉水香的狮口香炉,所到之处轻轻一摇,便将不久前残留下的脂粉气和肃杀气,一驱而散。 太后手里捏着一枚小巧的白玉鼻烟壶,有袅袅的烟气钻入鼻息,自下而上传来一阵清爽的凉意。简竹忙活完,便过来为太后捶肩。她笑意极淡地道:“太后犯不着闹心,这一番于荣嫔那伙是竹篮打水,于咱们,却是事成了。” 太后为手里的鼻烟壶盖上塞子,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