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六月夏至,宫里各处便陆续换上了竹席,沅溪产后怕凉,虽然出了月,但静云不敢大意,只择了半凉的艾叶草席为沅溪避暑,新制的草席总有些毛刺,静云便一手执着床帚,将草席细细扫过。 沅溪这头还穿着褪红小袄,兰煜却是一身水蓝色单衣,外头一层暗青绣鹊翎宫纱,两人坐在一块竟成了两个季节。 沅溪忍不住自嘲道:“我生完孩子一味畏寒,瞧瞧你们身上,我倒是最没出息了。” 兰煜嬉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