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已经是下午三点。 她大概清晨五六点才睡着,到现在睡了差不多九个多小时。 睡得很足了,可全身上下跟被大碾子碾过一样,手脚懒洋洋地,根本抬不起来。 她转眸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居然有点陌生。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啊…… 兰亭暄裹着被单坐起来,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 再次打量四周,三魂六魄才渐渐归位。 还是在她的卧室里,当然,是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