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长乐池的游人慢慢散去。 湖上游弋的花船纷纷靠岸。 胡姬画舫上,客人已经离去,徒留一船狼藉。 胡人乐师放下胡琴,踏着一地果皮,出了船舱,走到船尾,轻轻敲了敲。 “进来。”一道低柔的声音响起。 胡人乐师推门进去,却见这间舱房里,坐着一个青年。 这青年身穿襕衫,乍看温文尔雅,只他时不时将手探到腰间,似乎是摸刀的习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