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 眼下他才刚刚回来几日,衙门中的公务还有一半等着他来处理。翻开一个卷宗,程景皓的名字映入他的眼中。 汪乐裕执笔的手顿了一顿,脑中闪过涂曼芬新荷一般的面容。将毛笔放在笔架上,略想了一想,挥笔在公文上唰唰写了几笔——流放至崖州。 流放之刑,也分外流一千里、两千里、三千里,由轻到重。高、程两家因谋逆而被夺爵流放,是其中最重的流放三千里。 但同为流放三千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