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杂合面;旁边的大肚敞口坛子里,还剩下半坛子咸萝卜条。 这季的水稻刚插秧下去,等到成熟还要四五个月,这点儿东西要想撑到那时候简直是做梦,四五天还差不多。 这天吃饭的时候,桑榆喝着能照出人影来的稀粥,咬着箸子说了句:“没米了。” 季南山只略停了下,便“哦”了一声道:“后晌我去陶家取。” 桑榆听着别扭,问道:“陶二丫家?是取是借?” 季婆子哼哼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