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年夜饭总算就此缓和了气氛,进行了下去。 年后,雪仍是三天两头的下个没完。村子里也果如季婆子所说,炊烟日渐稀少。倒是时不时地能看见哪家院子里又起了青烟,那是备柴用尽的人家只能烧湿柴了。这湿柴烟大不说,热气中还带着潮乎乎的粘腻感,但总算聊胜于无,比干挨冻要强。桑榆这几天时不时跑去看下自家日渐缩水的柴垛,也不由地忧心了起来。 等天终于完全放晴的时候,已经到了春三月。这一个多雪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