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脸色似乎缓和了些,内心狂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报了师父的名号。老头儿却皱了皱眉,好像并不认得。眼看又要被壮汉押走,我情急之下,说了我爷的名讳。 “老江头的孙儿?”老头儿忽然激动起来,上前抓着我的手道,“你今年多大?” “十六。”我照实回答。 “十六……”老头儿闷头沉吟,再抬起头来时,脸上已老泪纵横,“十年啦!我还以为恩公早忘了,没想到他还记得这十年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