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身在花溪村, 生下来就不会哭, 接生的婆子使劲儿地拍打着他的屁股,可是他只是咧咧嘴,稚嫩的耳膜里只有那啪啪的声响在回荡。 “可惜了, 这孩子是个哑巴。” 普通的农家里,需要的是结实的臂膀, 生了个天生有残疾的男孩的确是可惜,可是幸好他只是不能说话, 胳膊腿还是完好的。 花溪村的生活就如同从村里流过的溪水, 在圆润的卵石上潺潺而过流淌着一成不变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