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妈把王夫人单独请进了房中,亲自斟了一杯茶端给她,两人隔着炕上的小几相对而坐。 王夫人心知薛姨妈定然是有话要对自己讲,便问:“妹妹有何话不妨直说,你我姐妹之间,何时变得这么生分了?” 薛姨妈闻言,作势抹了一下眼泪,泣声道:“不瞒姐姐,我如今实在担惊受怕的紧。自从蟠儿他爹殁了,我没有一日不操心的,唯恐不能操持好这个家,将来没有颜面去见蟠儿他爹。 原想着不过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