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屋。 朱夫人扶额坐于榻上,双目呆滞。她的眼前,不断浮现出方才送儿子出行前的一幕:儿子和他祖母郑重辞别,敬重无比。和自己话别时,却不过叫她勿牵挂,寥寥数语而已。 这便罢了,二十年下来,她也知道那个老太太在儿子心目中的地位,本也没指望要压过一头去。 但在最后临行前,朱夫人却留意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乔女的脸上。 儿子看着乔女的那种目光,令朱氏在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