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能盼一盼的,就剩下你们这些娃了。” 那个女人,几乎没有劳动能力,是个病骨支离的废物,平生是不是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以盼一盼? 现在儿子没了,她余生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呢? 费渡自嘲似的顺着自己的眉骨从两边往中间轻轻一捻,偏头间,嘴角飞快地往上一扯,是个半酸不苦的假笑,他几不可闻地又自言自语了一遍:“我居然……我居然连她这是什么意思都没听出来。” 陶然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