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的车依然招摇,但人却显得中规中矩多了。 他没戴眼镜,一边耳朵上松松垮垮地挂了一副耳机,棉布的衬衫难得正常地系到了风纪扣下面一颗,而且极其少见地穿了条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捋到脑后,露出清晰俊朗的眉目,他整个人仿佛被什么玩意洗涤了灵魂似的,先前那股斯文败类的气质荡然无存,乍一看,就像个有点叛逆、却又不过分的艺术系学生。 骆闻舟插着兜,溜溜达达地来到费渡面前,心里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