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把车停在路边,两个人顺着冯斌和夏晓楠走过的路,一路走向钟鼓楼东侧的小门。 冬至前后,最是昼短夜长,这会俨然已经有入了夜的意思,介于月牙和半月之间的广寒玉蝉高挂在远处钟鼓楼的一角,沾染了一点昭昭的雾气,与瓦片上细细的雪光遥遥相对。 “所以出走的理由是学习压力太大,跑出来过圣诞?”费渡紧了紧围巾,若有所思地说,“这理由你们也信?” “说得过去,谁还没年轻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