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记得,敌人数量始终没有减少,而且越来越强,直至他寡不敌众,被群殴至死,可又全无逻辑地重活过来,毫无间歇地又开始了下一轮。 苛求梦境的前后逻辑,本身并无意义,可那种漫长的“无尽战斗”模式带来的疲惫感,却是吊诡地一直延续、累积下来,直到层层堆叠,压得他几乎要发疯——或许已经发疯,精神崩溃,触碰到人体的警戒机制,才骤然醒觉。 严永博抬起脸,视线投向墙上的镜面,看镜中映射的本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