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饲料出了食堂,高德跟在后面还真像从乡下来投奔他的落难亲戚。 “我家在焕州西边,除了种田也没啥生计。”高德问起他来矿场前的生活,他终于显露出一丝迷茫乃至麻木的情绪。“爷爷那辈子焕州风调雨顺挣下了十多亩田自己种,到我爹的时候年头不好经常遭灾就卖得不剩几亩,只好去地主老爷那作佃农。我如果没来矿场,也得跟爹一样,都不敢去想娶老婆的事情。” “还好矿场到乡下招工,管事说干个三五年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