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作痛,他疲惫地揉着眉心,坐起身来,等待檀悠悠跟着起身,伺候他盥洗穿衣。 然而檀悠悠睡得踏实无比,手和脚仍然是嚣张地摊开,一个人占了大半张床。 裴融的头更痛了,忍耐地敲敲床板,试图体面地唤醒某人。 檀悠悠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檀氏!”裴融低喝一声,话出了口才又想起檀悠悠恳求自己的话,便又改口:“檀悠悠!” 什么悠悠,杀了他也叫不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