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喷着热气,拂动裴融座下骏马的鬃毛。 人和马一样狰狞狂妄。 裴融从始至终不动如山,眼皮都没眨一下,他就那么静静地骑在马上,静静地注视着裴扬。 至于那匹大黑马,根本不能落入他眼中半分。 “裴融。”裴扬冷冷一笑,直呼其名,算是同辈人打口水仗时最大的不尊重,“抢了自家老子的爵位,有何感想啊?失去御前讲经的差事,是不是说明你已失去最早的初心?” 裴融并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