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抬眼看他,仿佛在听,又仿佛没在听,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 本来搭脉的手已然移开,却颤抖地握紧他,仿佛这样就能紧紧抓.住他,抓.住他那已走向油尽灯枯的脆弱生命。 她的左手依然按在他胸前,感觉他缓慢得随时会顿下的心跳。 楼小眠努力地喘着气,好让自己说得流畅些,“我受过狄人的恩惠,其实一直在为北狄做事。叛国通敌的不是郑仓,是我。从江北之乱,到醉霞湖之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