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而亡的那天夜里,他的泪已经流得够多了。人一旦悲伤到了极致,泪水便不会流淌在面上,胸腔里的那颗心,反倒会像是一团泪做的东西,轻轻一攥就哗哗流泪,止也止不住。 他跟纪桐樱对视着,唇角上扬。唤她:“皇姐。” ——“不要想我。” 不要想……离这寂寥人生远远的,远远的…… 他还没有习惯自称为朕,但他想,终有一日他会习惯的。 年少的新帝,仰头望着阴沉沉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