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远回头笑了笑,温言道:“汪先生,请坐。” 汪栋仆倒跪伏:“拜见雷将军!” “起来吧。” 汪栋想依言起来,又有些迟疑。哪怕数十年的时局靡乱、地方治政黑暗,迫得这些百姓背井离乡逃亡,但他毕竟是汉家子民,还记得自己是荆州人,对朝廷始终保有那么一丝发自肺腑的敬畏。 纵然他眼中的朝廷,其实只是汉室四分五裂后一个割据势力的下属。可在他们看来,雷远就代表着朝廷,代表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