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骂的是白马扶舟,问的却是自己。 是井庐里那个醉卧檐梁白衣执笛的男子当真经不起权势的诱惑,还是很久以前,那个人就是如此? 一心要问鼎天下,却故作潇洒不羁。 骗了宝音,也骗了所有人? 时雍脑子里千头万绪,看着娴衣通红的双眼。 “我公公让你来传信,是要我做什么?” 娴衣摇头,“什么都没有说。他说管不住你,得知消息,你自会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