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在府衙和北镇抚司之间来回跑了两趟,又和陆辉讨论了一番案情,孙绍宗回到家中时,早已是月上梢头。 他在角门下了马车,正准备随便喊个丫鬟,捧着蓑衣斗笠回后院——虽说这事而对孙绍宗来说,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可这年头谁见过大户人家的老爷,自己拎着斗笠蓑衣在家里转悠的? 只是话到了嘴边,他却忽然想起了西跨院客房的少年李贤,忙改口喊过门房,问那李贤可曾离开。 “上午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