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 贾政与王夫人隔着丈许远,斗鸡也似的探着脖子。 粗重的喘息、披散的长发、凌乱的衣襟——显然,这夫妻二人刚刚结束了一场,纯字面意义上的‘酣战’。 虽说身上的伤痕远多于对方,但身为男人的贾政,还是率先缓过劲儿来,阴沉着脸道:“环儿便是再……再不肖,那也是我的骨血!现如今他被人所害,你竟还想让我饶了那该死的贱婢?!” 三年前宝玉被责打时,王夫人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