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离开,陆时渊伸手扯开领口的两粒扣子。 他来得急,没穿外套,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冬日凛风,清癯白瘦,端方雅正,温润似冷泉。 端得一副宠辱不惊,诸邪难侵的模样。 就连废弃仓库内的一丝尘埃,都难近他的身。 低头,垂眼。 略长的头发,遮了眉眼,他伸手,摘下眼镜。 再抬眼的瞬间—— 目光再度逼视而来,若是之前是锋芒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