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次的那亭子里, 我见到了秦王。 只不过如今将近年节, 园景萧瑟。而秦王却仍是那副装模作样的风雅之态,身披厚实而油亮的黑色狐裘,正在案前奋笔疾书。案旁烧着暖炉, 一只铜壶在上面咕咕冒着白色的热气。 这般悠闲,仿佛那个嚣张地领着数万兵马来逼宫的人,并不是他。 我心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站着做甚。”秦王不紧不慢地说,片刻, 抬起眼睛看了看我, “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