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又流泪了。 夕阳越来越黯淡,余晖中绸带似的绵延蜿蜒的官道上,一个管家打扮的人和三个褐衣家丁骑着马护着四辆蓝绸清油车渐渐而来。 在黄河激流的轰轰涛声中,由远而近的凌乱马蹄声几乎细不可闻。伏在路边草丛里的崔府家丁见一切都和提前描述的情况相同,便以手指撮口发出了一声乌鸦叫。 隐身于树林的崔淇听到这声嘶鸣,心神激荡,当即把自己带来的几百家丁分成两拨:“林鹄带人从南包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