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瓶水都是奢侈,所以眼下尚可忍受。 “顶多是坨刚被拉出来的新鲜牛粪吧。”徐婧嗤了声,哑着嗓子说,心里却为南劭的异能暗暗吃惊。 裴远噗地声笑了出来,这一番由希望到绝望,再由绝望到希望,而后复归绝望的经历,对他的磨砺并不次于父母之死,如果说父母之死让他感到悲伤痛苦,一夜之间长大的话,这一回则更多的是在心性上的成熟。褪去少年的稚嫩跳脱,变得沉着稳重,甚至对生死也看得平淡起来。故而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