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时,一队车马仪仗驶出白云城北城门。 镇南王苏翰举坐在宽大舒适的行辇内,车帘挑开一角,望着视野里快速后退的白云城,以及道路两旁跪地相送的百姓,沧桑凹陷的眼窝里涌现出泪花,流露出深深的不舍之情。 他在白云城生活了几十年,毫不夸张地说,白云城每一条街每一道巷都有他的足迹,白云城的百姓几乎都和他打过招呼,他早已把白云城视作他落叶归根的地方,而不是此行要去的太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