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她突然觉得,这件事情,自己之前考虑得,似乎太简单了。 真正到了这一天了,到了这一刻了,她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如此紧张,还是如此害怕。 她让房间里的宫人还有自己的丫头都离开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才打开了那个从来不允许别人打开的柜子,取出了那个小小的瓷坛,细细地摩挲着。 直到天已经很晚了,宫女走到了门口,隔着关闭的门,提醒她该睡了,顾茗才终于从沉思里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