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浴房里光线黯淡,四周围都落了帘帐,只有东边槛窗开了微微一道缝,有风送进来,帘上穗子便一阵阵轻摇。她往下缩了缩,水面上热气氤氲,熏得脸色绯红,唉声叹气道:“过会儿皇上就要来了,我怕他像上回似的,你说我怎么应对才好?” 彤云也想不出好办法,只说:“那也没辙,先前他夜闯二所殿时还是个亲王,这回可不一样,人家金銮殿上掌人生死,打定主意要临幸,我看您只有认命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