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有这样一个意念—— 继续行走。 唯此一念,而完全失去了对“自己”的感知。 不是五识皆迷的那种迷惘,而是包括五识在内的一切感知,好像都已经不存在。 无望的跋涉最是艰难,最大的恐惧来于未知。 而这种天地皆暗、此世无光的孤独,如潮如海,几乎要将人溺毙。 每一息都有崩溃之念诞生,于是神魂渐渐消散。像一座高山,不断落石溃土,因而逐渐“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