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雨停了。 有些萧索的阳光,挣破乌云的缠绕,游离在天际,从进奏院的屋脊往上望去,雪不是雪,雾不是雾的气正在涌起,树枝也变得模糊起来。 高岳搁下杯盅,站起身来,手握住了云浮剑的剑柄,低沉然而坚决地对郑絪说:“必须得启程前往淮海去了,要走的路还长,文明你在京师里多多保重,宰堂的事务也仰仗你了。” “贞元新政得推行得漂亮,得让这个天下真正明白宰堂的权威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