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市人民医院,夜色渐深。 住院部的值班护士们偶尔推着药品车在楼道外面经过,车轱辘轧在地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微细响。 大楼里非常的安静,严旭尧躺在病床上,甚至能听见隔了很远的卫生间水声,滴答——滴答——滴答——就像是击打在他心弦上一样真切。 “严旭尧——严旭尧——” 突然,他恍惚中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那个声音好像十分幽远,又好像就近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