棵刚被他伐倒的落叶松。他走过来,白记者问道:“你知道这棵树多大年纪了?” “数数呗。”马钢指指树桩上的年轮说。 “我数了,三百三十多岁呢。你锯倒它用了多长时间?” “不到十分钟吧,告诉你,我是连里最快的油锯手,我到哪个班,流动红旗就跟我到那儿。”马钢看上去很兴奋,让白记者注意到的人都这样,能在《大生产报》的通讯报道上露一下脸也是很光荣的事。 “三百多年,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