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冬想救自己,但她知道希望渺茫。 她站在控制中心顶层的阳台上,俯瞰着已经停止运行的加速器。加速器的周长有二十千米,从这个高度刚刚能看全。它没有按惯例建在地下的隧洞里,而是置于地面的混凝土管道中,看上去如同夕阳中一个巨大的句号。 是什么的句号?但愿只是物理学的。 以前,杨冬有一个基本信念:生活和世界也许是丑陋的,但在微观和宏观的尽头却是和谐完美的,日常世界只是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