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 他抬起的头只把毯子顶出一道不算宽的缝, 面皮顿时刀割似的疼, 连呼吸都困难。 可他耳边还有另一个人急促的呼吸声。 他慢悠悠地转头:那个本应在太平洋热情海风中、富丽厅堂里天伦和乐的男人, 瞳仁映出街灯昏黄的光, 像是团焦急的火, 拧起的眉头和羊毛围巾落了片片白。 再抬眼看,满头结霜。 童延没想通聂铮为什么要背着他步行,恍惚间从发僵的唇间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