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您慢慢说。”这个抚养他长大的人,终于到了跟他告别的这一刻。对于自己至亲的人,就算是早有准备,这一刻到来时,还是觉得突然。 老人像是要把全部的力气都投注到这句话里,字字艰难,“我……我要食言了……” 聂铮的心脏像是正从血肉剥离,那是活得最透彻的人都无法透彻排遣的悲怆, 而此时, 他极力维持的清明又像是被什么抽了一鞭子似的。把他单独留到最后, 老人留给他的,竟然还是这样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