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头的婢女捧着刚刚烹好的香茗。她明眸皓齿,笑起来酒窝浅浅的。 “夜色深了,您还是别用茶了。” 那夫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年纪,头上戴着一支沉香木钗,手里捧着一卷古书,她微微一笑,狭长的凤目看着这贴己的丫鬟。 长夜漫漫,不用些清茶,又如何捱过这一夜去? “咱们从建康出来几天了?” “自打出了京城,一路向东,走了也有四五日了。” “京城是京城,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