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子将那木匣放在膝间,继而对陶弘歉意笑笑:“我实不知今日宴非好宴,以致连累陶世兄遭人冷眼。” 陶弘听到这话,却是自嘲一笑:“受人冷眼,于我而言已是惯事,哲子郎君实在不必归咎己身。今次郎君为我张目发声,已是感激不尽。” 沈哲子听陶弘这么说,心内倒是颇为感慨。这就是时风啊,时人能够不屈于权柄势位,这本来是一种高尚风气。但他们所肯定的又非个人的努力和价值,而是较之权势更为陈